新华社杭州6月8日电 题:“浙”里农村:浓浓的善治“味道”
新华社记者李平
地处东南沿海的浙江省,繁荣富庶。“浙”里的城市,因不断创新发展,活力十足;“浙”里的农村,透出浓浓的善治“味道”。
连成片的乡村善治风景
象山县“村民说事”制度在全县490个村全面推广,桐乡市211个村(社区)均成立百姓议事会、乡贤参事会等群众参政议政组织;安吉县围绕“众人事情众人商量”,在209个村构建了“公开、参与、监督”三位一体的自治制度……
近年来,顺应农村人口集聚、公共服务发展、农民民主意识增强等趋势,浙江省坚持问题导向,积极构建自治、法治、德治“三治结合”的乡村治理体系,乡村善治由点及面,已成风景。
“鸡鸣两省”的安吉县高禹村,几年前还是一个纠纷多、矛盾多、人心不齐的“乱村”。2011年新一届村班子上任后,以乡村治理为切入点,打造“所有讨论都参与、所有决策村民定、所有决定都签字、所有干部不碰钱、所有财务都公开”的“五个所有”乡村治理模式。如今,该村已成为人心齐、发展面貌一年一个样的乡村振兴标兵。
“在我们村,今年谁吃低保、谁获批宅基地、谁成为入党积极分子、村工程花费多少钱,都公示公开,村民对村务一清二楚。”高禹村村民袁恩明说,村两委坦荡荡,村民内心亮堂堂。
“高禹村仅是浙江省万千乡村善治的缩影。”浙江省农业农村厅合作经济处副调研员庞伟说,近年来,浙江省把基层协商民主建设作为推进社会治理的一个重要环节,村庄事务“民事民议、民事民办、民事民管”已成为常态,95%以上矛盾纠纷和问题在镇村两级得到妥善解决,幸福和谐的善治乡村在浙江大地遍地开花。
往实里做、往细里做的乡村善治格局
天下大事,必作于细。面对纷繁复杂的农村事务,往细里做、往实里做,才能推动乡村善治落地生根。
针对村里近年来项目增多的情况,为减少村干部廉政风险、避免群众误解,高禹村明文规定村两委干部及其近亲属不得参与村里的任何工程,所有党员干部不得购置挖机,从事相关经营等。
“2015年以来,我们村还为腿脚不便、不会使用智能手机的老年人,专门办了每月一期的村报,并投递到户。”72岁的高禹村村民郑海坤说,在村报上,他们能看到村里党务、财务、村务公开及村重点工程进展、好人好事等情况,信息透明让他们能有效参政议政、监督村务。
在桐乡市桃园村,记者看到该村的“法治小院”内不仅设置了人民调解室、心理疏导室等单元,还有播放防诈骗传销、安全驾驶、维权讨薪等法制节目的法治宣传室。
“我们村还有免费的律师服务团,每月5号和25号,律师来义务‘坐诊’,其他时间,村民可通过电话或法律服务自助机,得到律师的帮助。”桃园村党总支书记徐建峰说,“法治小院”去年11月运行以来,村民学法、用法氛围大增。
4月30日,象山县泗洲头镇墩岙村网格员鲍巧玲网上录入“村民反映门口的垃圾桶小(只有20厘米高),放不下那么多垃圾”的“说事”信息后,5天内,泗洲头镇将墩岙村的垃圾桶全部更换。
“2018年以来,象山县创新乡村治理方式,将村民‘说事’与民情综合信息平台对接,村民网上‘说事’后,平台将信息智能化派单给相关部门处理,处理过程网络全留痕,处理结果由村民来评价。”象山县委常委、组织部部长范焕平说,信息化平台有效破除了过去乡村管理低效,村民对镇村两级所办之事难追踪、难评价等问题。
乡村善治滋养醇厚民风
谈起村庄这几年的变化,象山县旭拱岙村村民谢亚娣的话匣子就收不住。“七八年前,我们村村容村貌差,赌博盛行,最多的一天110接到7次报警。”谢亚娣说,经过这几年的乡村治理,村里干净漂亮了,人与人之间互帮互助。
谢亚娣口中的乡村治理,包括该村近年来建立的村内工程招投标、村民代表党员联户、村民说事、村民诚信指数等制度。
“特别是诚信指数考评制度很管用,对那些爱赌博、不孝顺父母的村民,村里有约束惩戒机制;对经常做好事的村民有加分,年终考核排名前列的,还可享受银行无担保、无抵押的低息贷款。”谢亚娣说,今年他们村自发捐资2.6万多元,成立救急救难基金,帮助困难乡亲。
走进桐乡市荣星村、越丰村等村,村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“是善治让我们村形成了和谐幸福的氛围。”越丰村党委书记沈春雷说,百姓参政团让村民产生村庄发展的主人翁意识,道德评判团让村民知丑恶、明是非;百事服务团催生群众间的互帮互助,让邻里间亲如一家。
据了解,乡村善治还大大推进了浙江一些农村的垃圾分类工作,做到了许多城市未能做到的事。以安吉县横溪坞村为例,因垃圾分类列入村规民约,全村日产垃圾量由过去1吨/天减少到现在100公斤/天,垃圾减量成效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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