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60岁的王金凤是青田县人,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,吃苦耐劳,勤恳踏实。她的大家庭里除了4个子女、丈夫和双方父母外,还有丈夫的生父。
说起王金凤,当地的村民都会不自觉地竖起大拇指,钦佩、赞誉不绝于口。20多年来,对于她来说,不幸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地降临。先是母亲因直肠癌卧床近2年,丈夫的养母中风瘫痪,丈夫又被查出患有慢性癌症,再是丈夫养父查出直肠癌失去劳动力,又摔断了大腿骨,生活无法自理。作为女儿、儿媳和妻子,王金凤挑起了大梁,默默地支撑起这个大家庭,照顾卧床病人。喂饭、擦身、端屎端尿……瘦小的她,除了每天照顾家中的长辈,还要挤出时间去照顾丈夫的生父。
孝顺老人是儿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
日前,在王岙村,王丽安的生父叶君玉正坐在院子里惬意地晒太阳。见有客人来,王金凤连忙招呼大家坐下喝茶。表达来意后,88岁的叶君玉激动地说:“我有这样的儿媳妇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,没有她,我也许早就不在人世了。”
2016年,因为肺部感染,叶君玉的身体每况愈下。不会坐车的王金凤每天从横岗村徒步走到王岙村。洗衣、烧饭、打扫卫生,料理完家务琐事后,再徒步回到家中。每天重复这样的行程。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,去年年底,她又将叶君玉接到了家中生活。
当天,临近中午,王金凤搀扶着叶君玉到餐桌前吃饭。叶君玉爱吃肉,当天一大早,王金凤就将新鲜的猪腿肉放在高压锅内闷了好几个小时。午饭时间,王金凤耐心地守在餐桌一旁,贴心地为老人夹菜。待老人吃完,王金凤准备好暖水袋,将老人扶到院子里晒太阳,并转身给他泡上一杯茶。
妥善安顿好叶君玉后,王金凤来到饭桌前匆匆扒拉了几口,便放下碗筷,开始洗碗收拾厨房。收拾完毕,她又回到屋里,将叶君玉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清洗。到了下午2点左右,忙完这一切的王金凤才能稍微喘口气。
“母亲这一辈子都在照顾人,好不容易拉扯我们长大,还没享过一天清福,就相继照顾几位病人。”王金凤的大儿子王译然回忆说,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奶奶(父亲养母)卧病在床时母亲疲惫的样子。当时,奶奶中风瘫痪卧床的那两年,家中还饲养了10多头猪,爷爷身体不太好干不了粗活,父亲又要照看后山上的果园,家里所有的琐事就落在了母亲身上。每天6点不到,母亲就要起床烧猪食喂猪、做饭、给奶奶梳洗喂饭、端屎端尿、擦身换洗干净的衣服、到田里种菜,有时候还要赶到王岙村照顾另一位爷爷。从天亮忙到天黑,一刻都没得歇。“感觉那段时间,母亲头上的白发一下子就出来了。”
方圆百里,王金凤是出了名的好媳妇。而王金凤却说:“孝顺老人本就是女儿应尽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尽心尽孝让“久病床前有孝子”
都说“久病床前无孝子”,但王金凤却用实际行动做到了“久病床前不言苦,尽心尽孝是福分”。
2015年,王金凤丈夫的养父王章树根因直肠癌卧病在床。由于公公脾气躁,生活无法自理,性格变得更为“刁钻”,有时候饭菜不合胃口或是米饭太软、太硬都要冲王金凤发一顿脾气。但王金凤对此从无半句怨言。
半夜从睡梦中爬起来照顾公公的情况也是常有的事。那一年冬天,寒风冷冽,凌晨两点,王章树根突然不停地叫唤并用手拍打着床沿。睡眠较浅的王金凤听到房间有动静立马披上一件外衣,赶到他的房间。此时的王章树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王金凤,在告知自己肚子饿了要吃饭之后,还责怪儿媳这么慢才到身边来。
王金凤像哄孩子一般,给公公重新烧了吃的,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他吃。可吃了没两口,公公却又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,嚷着肚子不舒服。长期照顾病人的经验,让王金凤学会了不少病理知识。床边的案头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盒,王金凤都能清楚地知道此时公公的症状,该给他吃什么药。于是,她拿起床头的热水壶,倒了一杯温开水,给公公喂了颗药。
一番安抚之后,已是凌晨三点,看到安睡后的公公,王金凤才安心地回到房间。20多年来,母亲、丈夫养父母、丈夫的生病和相继去世,让王金凤曾濒临崩溃。一边是老人的不理解,一边是挑起大家庭的重担带来的身心疲惫。“有时候她也会很委屈,回到房间偷偷抹眼泪。可在长辈和我们面前,她总是表现出最积极的一面。”王译然心疼地说。
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去丽水看病
下午3点,王金凤重新给叶君玉换上热乎乎的暖水袋。看着老人在阳光下惬意地打着盹儿,她又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。“妈,这是我今天刚带回来的中药,你是不是又忘记吃了。”在儿子的提醒之后,王金凤才想起药还没来得及喝。
总是忙着照顾身边的老人,以至于王金凤从未出过远门,去最远的地方就是去丽水体检、看病。
8年前,由于长期操劳,王金凤的身体过度透支。原本还算标准的体重,日渐消瘦。在丈夫生病去世后,王金凤也倒下了。在送到医院救治后,她被告知一个肾脏已衰竭,另一个肾脏严重感染。
在医院,同个病房的还有另外两位年纪比她小的病人,由于病情恶化,没过多久便相继去世。丈夫刚去世,同个病房的人,年龄比她小又都去世了,对她的治疗心态会不会有影响?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王金凤真的倒下时,她用顽强的意志撑下去了。
“家里还有两个公公需要我照顾,我倒下了,他们怎么办?”王金凤用乐观的心态打败了病魔。
出院回家后,为了不让两位公公担心,她便很少再去医院接受治疗,选择了吃中药调理身体。多年的中药调理,加上乐观的心态,王金凤的病情不再恶化,可从此之后干不了体力活。
“20多年来任劳任怨地照顾瘫痪在床、不能自理的病人,王金凤都一个人扛过来了。她可是我们这十里八乡少有的好媳妇,她的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。”王岙村村干部李国成如是说道。(章一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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